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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上学的时候,坐在长途大巴上,看着路边正在拓宽的马路,烈日炎炎下,压路机正在碾压着刚铺下去的沥青,几个精瘦的老头在前面拿着铁锹铲着刚铺上的沥青,路过他们旁边时,好奇的我打开窗,一阵热气夹杂着刺鼻的味道铺面而来,我赶忙关上着窗,他们看到我好奇又发窘的表情,哈哈的笑了起来,牙齿在黝黑的皮肤衬托下格外的白净。黝黑的肌肤,粗糙的双手,身上的衣服沾满油渍,头戴安全帽,腰扎安全绳,身系大水壶,这便是我对建筑工人的最初的印象。 可能是特殊的缘分,毕业后的我,便成了与这群人关系最密切的人,也可以说是他们的一员。 18年的七月,我初到工地的时候,刚下过雨的天气异常的闷热,当时走在工地泥泞的路上,非常的谨慎小心,要不然会摔得人仰马翻,可回头看看那些工人,从他们的身形上,根本看不出滑溜难行的迹象,而是步履稳健,他们是在工地上干了十来年的老员工。 “小方,是不是感觉工作环境有点困难啊,我记得我刚到工地的时候,也是七月份,非常的热,工地蚊子历害得很,一咬就发炎,而且出水疹,一出一大片,令人骚痒不堪,而且太阳也很厉害,晒得人脱一层皮,时间呆久了就头昏脑胀的,所以你现在经历的这些都不算事。”一位姓柳的师傅交谈,从他的口袋里面掏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了我。 “谢谢,干工地确实挺苦的,但是比坐办公室自由呀。”我双手接过,连忙说道。 “辛苦谈不上,我们搞建筑永远就是这样,在最艰苦的地方工作,等路修好,房子盖好了,能居住了,能享受了,而我们却离开了。”柳师傅笑着说。 “那你不觉得亏吗?”初入工地的我疑惑的问道。 “噫,不是的,等你干完一个工地,你看看那路那房子都是你参与建出来的,也是你的勋章啊,人活世上,总得留下点什么啊,我们这项目不算大,你看看那国之重器三峡大坝、港珠澳大桥,能干那个工程真是满满的自豪感,此生无憾啊!当然,咱这干完了,你也会有那种感觉的,哈哈哈”说完他笑了起来,黝黑的皮肤下露出了白净的牙齿。 来到工地,有好多柳师傅这样的工人,他们在施工的第一线,经历过严冬酷暑,但他们心里面没有一丝抱怨,就像一栋大楼的螺丝钉一样,虽然普通,但正是千千万万这样的螺丝钉,才有了天下广厦千万间,才有了国之重器。 21年四月,菏泽东明春风徐徐,新建的项目部净水厂分营地牡丹花开的正旺,现场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施工,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,一批工人来,又一批工人走,不变的是他们身上的那种坚毅而又朴素的生活态度。 越战老兵老周总是笑眯眯的和我们开玩笑;老肖一说话总把眼睛眯成一条线;汤师傅总是拿着工具箱修好各种电器,人送外号“汤神”……能和这样有一群朴实的人一起共事,给枯燥的工地生活中带来一些生机。 建筑工人们从全国各地汇聚而来,别人妻儿热炕头的时候,他们却远在他乡,衣着朴素,在工地上挥洒汗水。如果说,每个城市的生活,就像一首交响曲,那么建筑工人就是那乐谱上的音符。尽管音符是那样的微小、那样的普通,可他们却在自己特定的位置上发出了悦耳的音响。如果说,我们的祖国就像一个群星灿烂的世界,那么建筑工人就是那闪烁的星星。尽管人们不知道他们的名字,可是他们却在自己的生活轨道上发出一束束光和热,照耀别人。不得不承认,他们是一群可爱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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